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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放弃300倍高薪回国,造出天眼领先世界20年,如今离世却无人问津

他曾放弃300倍高薪回国,造出天眼领先世界20年,如今离世却无人问津

令人心痛
8 年前更新

天文学界有一个让人难过的新闻,也许大多数人都不知道,9月15日深夜,我国“FAST之父”南仁东去世了,享年72岁。

国家天文台随后发布讣告称:遵其遗愿,丧事从简,不举行追悼仪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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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我就曾经写过南老,因为在去年8月,他刚被推选为院士候选人成为同期157人中年龄最大的候选人。在此之前,他已经为中国的天文学奋斗了22年,然而最该成为院士的他,却没有等到评上院士的那一天。

南仁东

想必很多人想问,FAST是什么?它是贵州平塘深山里的一口“大锅”。有人说,全世界70亿人用它做蛋炒饭的话,每人能吃三两,用它倒满葡萄酒,每人能喝二两。

当然,这口“大锅”既不是用来做蛋炒饭的,也不是用来倒葡萄酒的,它是我国于2016年9月25日建成的500米口径射电望远镜,英文简称“FAST”。

第一次看到这口大锅,不了解的人会觉得有点搞笑,但是其实,它牛逼得不行。

它是我国自主知识产权,世界最大单口径、最灵敏的望远镜,比德国波恩100米望远镜灵敏度高10倍,比美国阿雷西博350米望远镜综合性高10倍。根据预测,它将在未来至少20年领先世界。

那么它是干什么的呢?

它可以用来观测脉冲星、暗物质、黑洞,甚至星外文明。可以接收到137亿光年以外的宇宙信号。举个通俗的例子,就是你站在月亮上打电话,都能被它探测到。

它可以为我国带来什么呢?

答案是——天文学巨大进展的机会。

在过去40年间,诺奖的10项天文学项目中,有6项直接或间接通过射电天文手段取得,也就是说,射电天文学就是天文学诺奖的摇篮,而它的建立,让我国在该领域的研究开始走向世界前列。

今天,我希望用这篇文章,给大家讲讲“FAST之父”南仁东的故事。

1945年,吉林辽源的一个小男孩儿出生了,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,他6岁入了学。从小学到中学成绩一直十分优异,这是人家的成绩单(五分制)。

高考的时候,他更是以平均98.6分的成绩(百分制)夺得了当年的吉林省理科状元,进入清华大学无线电系学习。成为他所在地区10年间唯一考入清华的高材生。

你可能会说,这是不是个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呀,我以“人民的名义”担保,并不是。人家美术音乐样样喜欢,下面请欣赏人家上学时的画作。

到大学毕业的时候,正赶上文化大革命,那时流行上山下乡,他被下放到了吉林长白山附近的车间。去的时候还留着长发,活脱脱一副艺术家的气质,只是从画漫画改为画毛主席头像,厂里的军代表把他列为重点“关照对象”。

他们没想到的是,这小子还挺能干,开山放炮、水道、锻造、电镀,无所不做、无所不懂。一路做到了无线电厂的技术科长。

或许是“野”惯了,南仁东想:这样好没意思啊,我干脆考个研算了,于是就去考了天文学的研究生。理由是:我喜欢看星星,这个专业考试资料好薄,肯定很好考。

没想到还真给考上了,这下子看光学、跑人造卫星、看宇宙学,他的不专一让老师很是伤脑筋。毕业后还真没让老师费心,直接离得远远的,跑去荷兰做了两年访问学者。到其他各国晃了晃,又去日本国立天文台做了客座教授。

就在南仁东的人生过得风生水起之时,他却突然决定回国了。他加入了北京天文台,但当时他一年的工资,只等于国外一天的工资。

1993年,国际无线电联盟大会在日本东京召开,科学家们商议,要在全球电波环境恶化到不可收拾之前,建造新一代射电望远镜。

这下南仁东忍不住了,他跑去推开中国参会代表吴盛殷的门,激动地说:咱们也建一个吧。

只是那时他可能没想到,他当时的一句话,带出来的这个大工程,搭上了他整整22年的人生。

事情的一开始就遇到了重重困难,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,大家的理由有二:一是需要找到荒无人烟的开阔地,而国内很难找到,二是地质条件和工程成本都跟不上。

的确,大家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,毕竟它对环境的要求太高,附近不能有一点点的电磁干扰。

一个有名的小故事是:

澳大利亚的一座射电望远镜,号称发现宇宙信号并发表了论文。事后却被证实,它接收到的是无意启动的微波炉的信号。

再者1994年的中国,哪有那样的技术条件?它需要的12亿的成本就更是不用说。然而,倔强的南仁东,怎么都不肯放弃,他硬是自己干了起来。他找各种人聊天,寻找适合建设的地域,最后有人偶然提到了云贵高原的喀斯特洼地。

南仁东如获至宝,之后他立即带人去了贵州。于是,从1994到2005的11年间,这个曾经深爱西装的男人,换上了工作服,每天带上煮鸡蛋和咸菜,在贵州的丛林深处翻山越岭,走遍了卫星图上的300多个窝凼(dang四声)。

南仁东(左二)参加早期的大窝凼选址

直到有一天,在贵州平塘,四面青山环抱,中间一片洼地,南仁东兴奋地说:这里好圆,这意味着电磁干扰可以被极好的阻挡,也会极大降低工程成本。

地址总算选定,南仁东正式提出他建设射电望远镜的想法,媒体一个个公开报道。连其他国家的媒体都来凑热闹,权威杂志《科学》的编辑和科学家,联名撰文报道。

大窝凼旧貌

然而,这个项目的立项,终究还是太难,不立项就没钱没团队,一切都只能是空想,眼看着当初勘探队的成员,一个个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岗位,人们谈论贵州的青山绿水比望远镜还多,南仁东心急如焚。

他一个科学家活,脱脱被逼成了推销员,他开始满中国地跑,他自己掏钱买火车票,从哈工大到同济到西安电子科技大学,他一家挨一家地去谈,3厘米厚的立项申请书上,最终出现了20多个合作单位的名字。

跑完国内还不算,他又去跑国际,因为这种项目需要国际评审会通过,他利用一切机会参加国际会议,见人就推销项目,南仁东说:我开始拍全世界的马屁,让全世界来支持我们。

在那些年,他几乎跑遍了全世界的国家,曾有记者问他:你都去过哪些国家?南仁东说:我在想我没去的都有哪些国家。

渐渐地,FAST项目在国际上终于有了名气,当然这和南仁东的个人影响力也分不开。

1984年,南仁东开始使用国际甚长基线网对活动星系核进行系统观测研究,主持完成欧洲及全球网十余次观测。首次在国际上应用VLBI“快照”模式,取得丰富的天体物理成果;VLBI混合成图,达到当时国际最高动态范围水平。2006年,在他不在场的情况下,各国科学家推选他为国际天文学会射电专业部主席。

2006年,在中国科学院院长会议上,十一五科学工程的立项申请回报进行时,南仁东再也忍不住了,他激动地说:

第一,我们干了十年,没有名分,我们要名分,FAST到底是怎么回事儿,有没有可能立项?这么多人,二十多个大专院校、科研院所。

第二,我们身无分文,别人搞大科学工程预研究,上千万,上亿,我们囊空如洗。

历经12年,射电望远镜立项建议书终于提交,在最后的国际评审环节,担心中途出错,要用英文发言的南仁东把整篇稿子都背了下来。

国际评审专家开玩笑说:英文不好不坏,别的没说清楚,但要什么说得特别明白。

2007年,国家终于批复了立项申请,2011年,村民搬迁安置完毕,FAST项目终于动工了。

按道理来讲,跑了17年,项目终于立下来了,钱也要到了,团队也有了,南仁东这颗心也该落下来了。

没想到的是,作为FAST项目首席科学家兼总工程师的他却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忙碌,曾经在国际上滔滔不绝的他,一下子安静下来,研究光机电、热工、钢结构、地理地质,工程的每一个小细节,他都要亲自参与进来,而且要求做到尽善尽美。

在现场见过他的人说,根本看不出他是科学家,还以为是工人

他的助理姜鹏说:

术业有专攻,在这个项目里,你要么不懂天文,要么不懂力学,要么不懂金属工艺,要么不会画图,不懂无线电,这几条你能做到一条就算不错了。但偏偏南仁东几乎都懂。

南仁东却说:造不好,怎么对得起人家?

从设计到制造到安装,国内外均没有任何相关经验可以借鉴,经历了一次次失败—认识—修改—完善。历时一年半,终于克服技术难关,单单是索网技术,形成了12项自主创新性的专利成果,发明专利就有7项。

最终,6670根主索,2225个主索节点,2225个下拉索,被成功安装。总重量约1600余吨。

在南仁东这个总工程师的带领下,在他22年如一日的坚持下,2016年9月25日,FAST项目终于完工。500米口径射电望远镜,像一口大锅坐落山中,接收面积相当于30个标准足球场。

这一工程引起了世界的广泛关注,英国媒体说:“中国的巨型射电望远镜是其远大科学雄心的象征”。

荷兰国家射电研究所资深研究员,理查德·斯特罗姆博士说:相信以后的许多科学研究成果都将会由此产生”。

还有人说:中国也终于进入了观天时代,它将持续领先世界二十年”。

与此同时,国际射电天文科普旅游文化园项目,也在FAST周围建起,总面积达300公顷,计划总投资24亿元。

国际射电天文科普旅游文化园项目预计将包括:漩涡状星系广场、中轴迎宾广场、FAST访客服务中心、天文体验园、暗夜观星园、天文教育园、天文时光村、平塘星酒店综合体、星辰主题酒店、万国风情美食街等15个项目。

这将让天文学科普稀缺的中国,真正迎来这一科学的普及,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功在当代、利在千秋吧。

只是,在完成了这一重大工程之后,在所有人都为之骄傲的时候,南仁东却病倒了,因为肺癌做了手术的他,声音沙哑到几乎说不出话来,无论医生怎么劝阻,他硬是坚持飞到贵州参加了竣工仪式,所有人看到他都无比开心。

然而,遗憾的是,这个用22年催生FAST这一伟大工程,让中国在这一领域20年领先世界,让人类离星辰大海的征途更进一步的科学家,却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
就在9月15日深夜,南仁东病情恶化逝世,这一年,他72岁,他的FAST工程还有10天就一周年,而他却再也没有等到。

去年8月,他刚刚被推选为院士候选人,成为同期157人中年龄最大的候选人,然而最该成为院士的他却没有等到那一天。

国家天文台昨天发布讣告称:遵其遗愿,丧事从简,不举行追悼仪式。

看到这一句“遵其遗愿”,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从小到大,我们学过无数科学家的故事,他们身上无一不有着“艰苦奉献”的精神,但是每次看到这样的故事的时候,我却觉得很难过。

我想,南仁东老先生自己,是真的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他、纪念他,这是中国知识分子,历来有的淡泊和风骨。

但是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,我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他、纪念他,因为,如今的中国已经和30年前不一样了,科学家自己当然可以高风亮节,但我们却不应该觉得他们的“无私奉献”是理所应当。

当我说“无私”的时候,我是说,他们所获得的回报,和他们做出的贡献相比,实在是差太多太多了。

我希望大家都能够记得,有个中国科学家,他叫南仁东,他是中国的“FAST之父”。

文章转自酷玩实验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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